高怀煜点头应了一声,然后绷着脸说:“刚刚高董还在找你,你快上去吧,他们现在上面都开始了。”
王婷婷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,她看向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。
大概是用那种充满打量和探究意味的眼神,试图把我身上的衣服扒光,一丝不挂的展现在她面前一样。
她一走,高怀煜立刻放下了身上那种刚刚面对王婷婷时,刻意正经和疏远的别扭姿态。
他抓起我的手就开始解释:“我爸他不是要故意为难你的意思,毕竟你前几天也让他下不来台。”
“他说这次也是为了锻炼你的抗压能力,想让你以后更好的发展,你们这算扯平了...”
他话音未落,我就打断了他的话,我说:“怎么就算扯平了?我这半年少说都给公司赚了上千万,我的建议还没有一个刚入职连实习期都没过的王婷婷有用吗?”
“就因为她家和你爸爸交好,所以就只能在我身上开刀吗?”
“如果你不是我的男朋友,我真的有时候想要一走了之的...”
话说到这里,我又顿住了。
人都是有雏鸟情结的。
那只小小的、刚出生的雏鸟,在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动物或物体,就会对它产生强烈的依恋。
我大学刚毕业,就踏入了这家公司,一连七年,陪着它长大,看着它有了今天的样子。
所以即使它并不完美,或许也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那样,我也难以避免的对它产生了依恋。
就算没有高怀煜,我猜我也是想要留下的。
可是留下并不意味着无止境的退让,我必须和他们划清自己的底线。
于是我对高怀煜说:“我还是要停播两三天,高董没有想明白之前,我不会开播。”
高怀煜用尽了浑身解数试图劝我,可我就是死活不松口。
公司年会他不得不出场,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先把我送回了家。
他送我到家门口,帮我按开玄关的灯后就没有更进一步。
多年相处的默契让我知道,他在介意,也是下意识对我不满。
他张开胳膊抱了抱我,脑袋倚靠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:“我爸他性格就是这样,他认定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说,都没有办法改变的。”